跟冷淡的豪门丈夫提离婚后，他红着眼化身偏执病娇吻了我
我心心念念的人居然真的成了我的丈夫，但开始有多欢喜，之后就有多失望。
婚后，他大部分时间待在国外，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
我累了，对他说：我们离婚吧。
但他却红着眼，咬上了我的肩膀，“戚念，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大学毕业前夕，戚念拦住程彦，逆着光仰起头：“程彦，你好，我叫戚念！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我找你也没别的事，就是要毕业了，我学分不够，想找你结个婚，凑个学分，你看成不。”
戚念憋红了脸，做好了被嘲笑、被拒绝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程彦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说：“我今天下午三点后有空，你方便吗？”
“啊？”脱离剧本的走向让戚念瞬间不知所措。
程彦拿过戚念的手机，熟练地解锁后，输入自己的号码，“三点，拿着户口本在校门等我，我们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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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连环杀人性质极其恶劣，虽然警方在全力调查，但目前仍未有好消息传出，所以，戚念在此再次提醒各位，注意安全，小心出行。我们，明天再见。”
“好，卡！”徐倩满意地挥手示意戚念可以下班了。
戚念是一个视频网站的主播，刚毕业，她就搭档死党徐倩做起短视频，两人另辟蹊径，不做美妆、不做搞笑视频，做时评。第一条视频就让戚念出圈了，那时戚念可乐坏了，想大家终于看到她的才华了，殊不知，满弹幕都在刷她的颜值。
“有粉丝就行，至于实力，咱们慢慢来！”徐倩看着激增的粉丝数，漫不经心地安慰着郁郁寡欢的戚念。
她们保持一周两更的速度，主要讲社会上发生的事情。但也正因如此，她们遭遇过无数次的恐吓与封杀，她们常讲那么些被突然被撤下热搜的新闻，明眼人都知道，那些被故意遮掩的事实后藏着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与不可捅破的利益关系。
这四年里，她们逆势而上，在荆棘满布的罪恶里杀出一条血路，凭单薄的身躯守护着摇摇欲坠的正义。
真正让戚念在新闻界立足的是，两年前发生的一起丈夫杀妻伪造妻子失踪的案件，那时警方处处碰壁，戚念在对案件进行讲解是，剖析道：“监控拍到妻子进屋后没再出去过，丈夫外出回家后却发现妻子凭空消失了，这我只在电影里看过，就是科学家用化学液体将人体融化了。”
“已知这位丈夫仅是普通的电工，不具备这个技术，那他就很可能用其他方式将他妻子融化了，分尸、剁碎、冲进下水道，在此，我给警方提一个小方向，可以去查查当天他们住所的用水量。”
那期节目播出后第二天，警方就在小区的下水道检测到人体组织，破案了。
这次发生的连环杀人案，戚念也十分关注，仅仅两个月，就有五位女性连续被奸杀。为此，她们专门开设了直播，每晚八点，给观众讲解最新消息以及提供自我保护的措施。
下播回到家的戚念一身疲惫，她站在玄关，身心都完全被浸没在了漆黑与孤独中。她看着那副巨大婚纱照里亲密相拥而吻的两人，自嘲地叹了一口气后便去到浴室准备洗漱，可就在看到镜子中那个妆容全花，满身污垢的自己时泪水决堤而出。
回来的路上，车毫无预兆地爆胎了，差点连人带车撞到桥墩上，甚至有冲进海里的危险。死里逃生的戚念没有留给自己害怕的时间，马上拿起备胎换好。
“好累，真的好累啊......”褪下强硬外壳的戚念瘫坐在冰冷的浴室里，眼前慢慢浮现起那人模糊的脸庞......
戚念在浴室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烈日当空的正午，她爬起来，盯着镜子里那个仿佛从枯井里爬出来的人，沉思了很久。
戚念拿起手机，打给了那个半年未见的跟她名字印在同一本结婚证上的男人，电话久久未能拨通。戚念打开聊天框，上一次聊天还是两个月前，她问程彦什么时候回家，程彦说还需要在英国训练三个月。
程彦是一名职业围棋选手，也是最年轻的世界冠军。
戚念的手指在屏幕上僵停了许久，才缓缓打出一行字：程彦，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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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还是专心搞钱吧，男人什么的见鬼去！”戚念一边自我洗脑一边赶回公司，却发现楼下的保安小哥换人了。
对方解释说，昨晚车库出现了窃贼，值班的保安受伤送院治疗了，他是临时调派过来的。戚念手不自觉地攀上胸口，脑海里各种来历不明的阴暗想法胡乱蹦跳出来。
戚念刚进工作室，徐倩就一脸担忧地捧着她的脸，盯着她额头那颗粉红的痘：“宝贝，你长痘了。”
“没关系，我又不是颜值主播。”
“要是被程彦看到你这么憔悴的脸，会不会不要你啊，毕竟他愿意跟你结婚是因为你的美貌啊。”
戚念沮丧地低声笑了笑，“所以啊，我跟他说离婚了，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人问起时，要说是因为丑才被甩掉的。”
戚念毫无留情地打断徐倩的关心，聊起案件情况：“警局那边刚来了消息，说在现场发现了第三者的痕迹，所以这很可能这起连环杀人案是团伙作案。”
两个月前，有一家人报案，说是自己在上大学的女儿在放假回家的路上失踪了，三天后，警方在火车站附近的一条河涌找到了女孩的尸体，女孩身上一丝不挂，且有被明显虐待和侵犯的痕迹。
在案件侦查陷入僵局的时候，又有一起案件发生，受害者是一位从工厂下夜班的妇女，尸体被抛弃在垃圾场后的一块空地。至今，已被发现的五位受害者皆为独自行动的女性，年龄在16-40岁之间。
徐倩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这就跟我们之前的猜测匹配上了，那这第三个人是女的吗？”
“还没确定，但是根据脚印，是男性的可能性更高。”
戚念此前的猜想是，犯下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很可能是一个犯罪团队，团队里有男有女。他们可能先是派女的去接触受害者，以问路、谎称被跟踪之类的形式，诱发受害者的同情心后，便伙同团队的男性成员用暴力制服受害者实施犯罪。
戚念觉得，这五位受害者身份各不相同，有受过教育的学生，有工作了几年的白领，有家庭主妇，她们都有一定的自我保护意识，所以凶手能得逞而不留下痕迹，很有可能就是利用她们的善意，设法让她们在一定程度上配合了自己的犯罪。
确定方向后，戚念就拉着小组成员开始收集资料，准备今晚的直播。公司不只有戚念一个主播，还有其他领域的主播。当初戚念走红后，她们就一起创立了这间网红主播孵化机构，两人靠着敏锐的市场嗅觉，将公司规模逐步壮大，如今公司已是国内最大的孵化机构。
晚上的直播反响热烈，下播后，戚念仍一直在评论区与网友讨论，记下他们新奇的角度和猜测。
凌晨两点，戚念才从办公楼出来，车送去检修了，她叫了网约车。一辆打着双闪的车慢慢停到她面前，可这宾利明显不是她叫的车，她一边警惕地拨打着司机电话一边往后方保安亭退去。
司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但戚念只握紧了手机，说不出话来，因为宾利车上的男人下来了，是那个她朝思暮想的老公。
车上，两人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只有一种像是上错陌生人车的尴尬。
刚见到程彦的那一秒，离婚这个念头就在戚念的脑海里被撕碎了。这个从她情窦初开就占据了她心房的男人，哪怕与他分隔两地，哪怕怨他恨他，可就在能真切地听到他的呼吸，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新檀香时，她还是想一错再错地与他永无休止地纠缠下去。
戚念垂着头，认真思考着要怎么先开口才能既显得温情而又不矫情，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程彦会率先开口，他略显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最近很累吗？”
闻言，戚念在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他的声音为什么那么不耐烦？而且他不是在英国吗？他难道早就回来不想见我才一直躲着？那他现在来接我是为了明早马上去离婚吗......
戚念越想越心烦意乱，沮丧地“嗯”了一声后就侧过头，瞪大双眼看着空荡的街道，不让眼泪溢出。
转了三趟机，在天上飞了一天的程彦早已累得头昏脑胀。他偷瞄了戚念好几次才怯怯开口问的，可对方只回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程彦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慢慢鼓起。
两人刚回到家，戚念就直奔浴室，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洗净抹香，还把新婚那天穿的性感睡衣套上。刚刚在车上她就想好了，她要靠当初让程彦迷上自己的这副皮囊，再色诱他回心转意。
可她刚出来，士气就减了一大半，程彦居然在收拾客房。
“客房很久没收拾过了，你就不要睡那了。”戚念靠在门边，尽可能风骚地凹了一个姿势。
程彦没回头，自顾自铺开被罩“没事，就睡一晚而已。”
“什么？”戚念郁闷地走到程彦面前问道，“你在这只睡一晚吗？”
程彦的视线被燃烧，脑海如火山爆发般翻滚着，岩浆顺着血液灼烧着他的血肉。
“嗯。”他强迫自己低下头继续整理床铺，可手指却在不停颤抖。
他觉得自己是突然回来的，而戚念在车上明显对他表达出了抗拒的意思，睡在一起肯定会影响到她的心情和休息，那她就更会急着离婚。现在要做的是，就是给她时间接纳自己，明晚再尝试着同房。
戚念不知他的良苦用心，只觉得他明天就要跟自己离婚，再也不回来了。她一声不吭地拖着沉重的步伐，爬回到主卧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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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清晨的太阳是温柔的，它的光亮的是缱绻的，厨房，笼罩在阳光里的程彦，正轻手轻脚地做着早餐。
从七点等到九点，戚念还没出来。程彦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昨晚她穿的睡衣被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
床头柜上摆着一本熟悉的黄色牛皮本子，那是戚念大学时期就在用的。程彦翻开本子，笔记仍停留在写着一个名字的那页。
“戚念，你爱的还是这个人吗？我这个替身要做多久呢？”程彦伸出手指轻轻地在上面划着。这个名字，戚念喊过一次，在新婚那晚，床第之上，她累得迷迷糊糊时，含情脉脉地叫着。
程彦回到餐桌，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儿，一张照片发了过来，照片里戚念裹着毛毯在办公室里呼呼大睡。
程彦放大照片，隔着屏幕摸戚念白嫩的脸，“你就那么不愿意跟我在同一个屋檐下吗？”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充满期待，“如果我把凶手抓给你，你会不会试着开始喜欢我？”
办公室里，戚念迷迷糊糊地按停掉闹钟，她昨晚一夜没睡，到五点时，就偷偷溜出了家。在家时，她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程彦走进来跟她说天亮后去民政局。
徐倩上班时见到的便是裹着毯子睡眼朦胧的戚念，她以为戚念又通宵了，强硬地要把她赶回家休息，戚念不堪其扰，坦白了：“程彦回来了，他要跟我离婚了，我不能回去，只要他见不到我就不会想着跟我离婚了。”
“你不怕他找上公司啊？”
“他要是来了，我就说我很忙，没空去。”
徐倩恨铁不成钢地责问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拖下去吗？”
戚念马上委屈地合上眼。
徐倩叹了一口气，“当年他不顾家里反对娶了你，我还以为你们是有可能的，没想到......”
“对啊，我也以为我们能白头偕老的。”戚念失落地拿起一张纸捏了起来。
当年，程彦和戚念读的是同一所大学，但不同的是，程彦是以第一名考进去的，戚念是最后一名。程彦从入学起就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他出众的样貌，精湛的棋艺，惹得万千少女前仆后继。
戚念对程彦的外表并不感冒，真正让她沉迷的是他下棋时的神态，那种胜券在握的自信与沉稳，那种略带嘲讽鄙夷的微笑，迷人又危险。
戚念还以程彦为主角写了好几本悬疑小说。写作，就是让戚念成绩一直吊车尾的原因。戚念父亲是一名空军，在戚念12岁时因训练时出事故意外身亡了，母亲是一名忙碌的科研人员，戚念从小就是被散养的。
戚念母亲很包容也很尊重戚念，允许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但要求她必须要有一定的文学修养，所以戚念虽然有在学习，但并不怎么在意成绩，更多地将心思花在了自己的爱好上。因为父亲的原因，她从小就对犯罪、战争感兴趣，在有一定知识储备后，她便开始提笔写作。
而她与程彦的差距从出生就开始了。程彦家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名流世家，他在家族同辈中排最小，传闻说他最受宠，从小就跟着爷爷生活，不用像家族其他人一样争名夺利。
除了戚念经常跑去观察程彦下棋外，两人并没有过交集，而两人的第一次接触发生得有点莫名其妙且荒唐。戚念写作时喜欢在学校南门那个废弃操场上寻找灵感，以前有人在那里上吊自杀过，所以平日里鲜少人经过，她烦闷时就一个人玩玩秋千，坐坐跷跷板，有想法时就随便趴在草地上对着电脑写个天昏地暗。
那天她写完离开，走到半路发现她那本记录突发奇想的本子不见了，便赶回去找，却看到程彦正拿着她那本牛皮本子翻来看。
戚念瞬间慌了，上面有她以程彦为模板写的许多角色，比如变态杀人魔、斯文败类男教授之类反面人物。戚念顾不上什么脸面、什么修养，将书包套在自己头上就冲去把本子抢回来，然后拔腿就跑。
过几天再去操场时，戚念才发现程彦原来一直在后面有点远的那个屋顶破洞的蘑菇屋里看书，好像也不是书，可能是棋谱之类的，一大叠的A4纸。
她不知道是她先发现的这个地方还是程彦，但是程彦似乎从来没发现过她的存在，因为程彦是一个非常讨厌噪音的人，他在棋室训练时，上中下三层楼都是不允许人走动的。
之后，戚念为了多看一点程彦，都会提早去，可是不管她提早多少，程彦都会先在那里，那时她还迷惑了很久，程彦都不用上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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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起案件发生了，但这次凶手没得逞。戚念通过警局里的眼线获得了调查资料。
赵若是一个三十二岁的酒店餐厅领班，那天她值夜班，下班时已是凌晨一点，她居住的地方离酒店不远，是步行回去的。可在途中遇到了一个抱着小孩急得不知所措、蓬头垢面的妇女，妇女声称自己孩子发烧了，想带孩子去医院，但是出门时太匆忙忘记带手机钥匙。
赵若便想着帮叫辆车，就在这时一辆轿车停在她们身边，司机询问两人需不需要帮忙，妇女很着急地说着谢谢便想抱着孩子上车，但是因为太慌乱中，摔了一跤。
赵若就接过孩子打算给她抱上车，可她刚打开车门就发现有人在里面还扯着她进去，她想反抗但手上抱着孩子没办法，妇女也在后方拼命将她往里塞。
赵若为了逃生，撒手把孩子扔下，摸出用来防身的辣椒水一顿喷，才摆脱了那群人。
虽然赵若认不出车型也看不太清他们的脸，但是她的证言刚好应征了戚念之前的猜想，警方也根据零散的线索再次扩大搜索范围。
戚念为了考证，特地去了现场。村里有很多群居房，道路很窄，电线乱拉，导致这一片许多摄像头都形同摆设，这也可以看出犯罪团队对这一带是很熟悉的。
案发这边靠近臭水沟，而且角落堆满垃圾，除非真的是必经之地，一般很少人走。戚念沿路走回赵若工作的酒店，六七分钟的路程，犯罪团伙应该是有蹲点过几次的。
就在戚念打算从酒店再走回赵若家时，忽然透过玻璃看到了餐厅里在用餐的人——程彦。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一个朴素而成熟的女人。虽然只是模糊地看到两人谈话的侧脸，但是戚念确定两人的氛围很融洽，因为程彦主动给女人递纸巾了。
戚念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酒店安保询问她时，她才发现自己四肢都发麻了。在她和保安说话间，程彦和那女人一同起身了，他们并没有出来，而是去坐了电梯。戚念赶忙跑进去，祈祷着他们只是去地下停车场，可事实是，电梯在往上升。
原来人在绝望时是脑袋真的是空白的，戚念完全丢掉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侵占她脑海的是两人一同进餐的侧脸。
戚念没有回公司，而是凭着身体的感觉，回到了两人的家。她看着婚纱照，木讷地靠着墙坐下。这个婚纱照不是拍的，是戚念画的，靠着想象，不停修改，不停临摹结婚照，用了一年才画成的。
戚念告白那天，下午三点，她真的在校门口等到了程彦。戚念搜过办结婚证的手续，是需要蛮多资料和步骤的，但是那天，她就只是签了个字，和程彦拍了个合照，小红本就递到他们手上了。
当天晚上，程彦带她去了程家，那正是晚饭时间，但是程彦并没有要跟程家人一起吃饭的意思，他让佣人端了两杯茶，两人敬了程彦爷爷后就离开了。至今，那还是戚念唯一一次与程家人有过的接触。
新婚之夜，两人青涩而亲密，戚念以为度过了那晚，两人就能慢慢走到一起，可就在第二天，她的新婚丈夫出国了。本就不紧密的关系，慢慢被时间割得破碎不堪。
戚念沉浸在两人那为数不多的共处的回忆中睡着了。她睡得不沉，但就是睁不开眼，全身像是被虚无的绷带捆绑着一样。
她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起，帮她擦拭、换衣服，还感觉到有人在亲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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